也无风雨也无晴

抒情散文
发表于 2023-05-01 00:16

  午时三刻,睡梦中,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了自己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说来也怪,平日里矫若惊龙的笔豪着力,飘若游云。不过此时曾风流笔墨的十三行字迹,有些许潦草。

  未曾料到的是,神似恍惚间,几滴墨水悄然而至,如雪般散开,似漫野生花,渲染了大半宣纸,未来得及落笔填补,已乱了整章诗篇。也罢,我放下了毛笔。

  窗外柳枝上的柳絮随风而起,眼前深入竹林,到处可见的芳草仿佛要与天叫板争高,袅袅炊烟沉入溪水,残叶飘落惊起片刻波澜。冬辞春来,青山常在,庭院昏鸦,流水人家,在好奇心驱使下,我对镜束装,披蓑戴笠,竹杖芒鞋,推开落灰漏风的木门。眼前的光亮让我措手不及,正当不知去向时,远方熟悉的欢声笑语映衬着眼前的一草一木,让我倍感亲切。

  友人的到来自是给予我惊喜,毕竟这天地寂寥就算是春日也难以独行。清晨的阳光是明媚的,不过在浅灰的云衬下,略带忧伤,显得矛盾至极,不过我却认为,这世间的山川草木定是向天借了光,才会才会如此的茂盛

  我侧身接住了友人递来的酒壶,打开壶塞痛饮了起来 ,无暇间轻瞥灯火阑珊处,山止川行风禾尽起,我摇了摇头,可能是醉了,竟看见无尽烟火渲染寸寸山河,好似支离破碎的烛火,渡入摇曳。片刻后,风拂过我的脸颊使我感到微冷,吹散了我的连绵不绝的酒意,透过树林打在树叶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我伸手接住了接连不断的雨滴,握在手中,只觉受寒。

  原是雨至,我忽略了友人在身后的对我的呼唤,也忽略了雨伴随着风越下越大,一路欢歌,吟咏长啸,悠闲自得,迎着风雨向着山头走去,不在意脚踩下水坑溅起的泥泞,也不在意雨滴将我全身淋湿,手中的酒壶,也在雨水的洗刷下变得鲜活。等到走出山头,意脚踩下水坑溅起的泥泞,也不在意雨滴将我全长啸,悠闲自得,迎着风雨向着山头走去,不在也忽略了雨伴随着风越下越大,一路欢歌,吟咏原是雨至,我忽略了友人在身后的对我的呼唤雨也恰好骤停,我似乎忘记了什么,暮然回首,才觉孤身远行已久,千山已过,道阻且长,早已忘却高寒之感。

  不一会儿,友人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帘,看着狼狈不堪的友人,垂眸瞧见自己同样显得狼狈,但我眉笑眼开,身感痛快。

  世人皆知我,也凡人一个,可惜却没能记住我,傲骨也难平。

  人间清欢最是我,东坡居士,也无风雨也无晴,也把凉风当酒饮。

  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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