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万物皆休，芳华尽去，空余遗恨
————祭奠那死去的魂灵
夜如渊，深不见底。房如笼，小如婴篮。那寒渊深处，埋着一方矮矮的坟墓，石刻已经模糊不清，隐约可见祭奠二字。
牧马人！骑着一匹消瘦的老马，马的毛很长，身上沾满了马粪。牧马人是一个邋遢的老头，头发蓬乱，胡须老长，身背一破旧的行囊，乌漆墨黑！马走的很慢，好像就要被风吹走一样，蹒跚在泥泞的山道上，马蹄哒哒，马臭哄哄。寒风劲吹，老头苍白的脸颊写满悲怆的历史，一人一马，仿佛谱写着亘古不变的梦想。
半夜里，下起了大雪，给人和马盖上了一层厚厚的被子，穿上了雪白的披风，威武不凡！可是，马儿还在坚强的行者，向那未名的方向和被埋葬的死去的小马出发。今夜，牧马人宰杀所有的马和粮食，只和一匹瘦马上路。
当一缕微光破晓，清晨的阳光红的就像马被刽子手杀害的鲜血一样红，也和老头的眼睛一样红！马还活着啊，牧马人穷困潦倒，割开手指，为马儿解渴，可那流出的血分明就是黑的，是被多条毒蛇咬伤的么.............
黄昏落日，天被捅的血红血红，窗子上挂着一串串珍珠，那是被当初的强盗不小心打翻的醋瓶，溅在桌布上的珠子。薄幕轻拉，刹那黑暗永恒，光阴就像卑贱的妓女一样，叫人厌恶。
不知行了多久，许是三年或者一千两百多个日子，马还没有死，老头更瘦，邋遢的像根稻草一样。那是在黄昏，到了墓地，墓土矮矮，石刻歪斜，字迹模糊。牧马人久久不语，取下了背囊和一本很久没有再写过的日记。凿开坟墓，把他从死亡中救赎.............
从此马放南山，牧归于野，天涯如若终有飞梦在，何愁他日不能信马由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