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后的童年回忆散文

散文 时间:2023-10-11 23:11

60后的童年回忆散文1

近几年,我越来越频繁地忆起童年,是开始衰老了,还是诸事繁心所致,我不知道,只晓得在二中校园度过的童年,赐予对大自然的万般喜爱,也赐予我对万卷诗书构成的知识殿堂的永久挚爱。

都说一个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我幸运成为一对教师夫妻的儿子,拥有了一辈都享用不完的精神财富。都说童年的经历会影响一生,尤其是人生观、价值观,甚至审美观念。年过半百,我信了。

10岁那年,我和5岁的弟弟离开故乡,跟随父母来到衢州定居。由于语言的障碍,我们兄弟俩暂时不能就地上学。那一年,我们就在二中这座校园兼儿童公园里大撒欢。二中的校园里,处处充溢着绿色。道路两旁是高大的梧桐树。春夏季节,它们的阔叶长枝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座遮阳避雨的绿色长廊。楼房之间是四季的冬青树,被园丁杨九如老师修剪的整整齐齐,成为一幢幢苏式楼房的漂亮篱笆。校园的东面有一片松林,我和弟弟经常去松林里捡松果。松果里面没有松籽,却依然让我如获至宝。教工宿舍的旁边长着数棵栗子树和香枹树,还有一棵桑葚树,野粟、香枹和桑葚,也是物质匮乏时代我们的一丝念想。

最喜欢去音乐教室前的花园里赏花。那里面有一丛丛红艳艳黄灿灿的美人蕉。摘下花,对着花蕊使劲吸吮,一缕清新的味道如约而至。当然,这事不能多干,生物老师看见了会批评我们。还喜欢在有太阳时,对着盛开的含笑深呼吸,那年代香蕉不易品尝到,闻闻含笑那貌似香蕉的味道,那也是一种快乐的享受。

那时候,我带着弟弟每天在校园里闲逛。闲逛过程中,我们认识了无数的花草树木,茉莉花、腊梅花、银杏树、枫树、栀子花、水杉、夹竹桃、石榴花、牵牛花、金钱松、蝴蝶兰、含羞草……

只可惜不争气没考上大学,否则,我上大学一定会选择园艺专业。这种爱好一直持续到现在,家里防盗窗上摆满了花花草草,看上去像个微型的植物园。

在童年的校园里,我们会跟随邻家大哥一起去捉知了、捉金虫,还用石头砸过蜂窝、用弹弓打过麻雀,不怕日晒,但不幸被蜂蛰过2次。还跟他们一起去捉刚爬出洞的"泥知了",不畏天黑,不畏蚊子叮咬。有一天晚上,我们正准备去树林捉"泥知了″,在教工宿舍门口遇见一条很长的花斑蛇,当时,吓得我们脸面苍白,扭头就往家里跑。后来,邻家大哥的爸爸叫了几个男老师,他们拿着家中晒衣服的竹竿,一起下楼将那条花斑蛇打死。

那时候住在学校,教工宿舍离校图书馆比较近。由于年纪小,认识的字不多,我们去图书馆只能借阅一些画报之类的图书,但从那时养成的阅读习惯,却让我终身受益。

那时候,父母的工资不高,我和弟弟几乎没有什么零花钱。暑假的校园是知了的天下,无数知了历经十多年的潜伏和孕育,从幽暗的地洞里爬出来,蜕去外壳,爬上树枝高声吟唱。那些透明知了壳是药材,药店里常年收购的。邻家大哥带我们到树林里去找"知了壳",然后,把"战利品″小心翼翼放入纸板盒里,积少成多就拿到药店换钱,记得换了4毛钱,邻家大哥分给我2毛钱。后来,我们用那赚来的2毛钱在新华书店买了两本连环画,算是对自己最好的奖赏。

校园的童年生活,就是这样平淡而富有乐趣。清晨在手机铃声中醒来的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梦境,但我依然感到欣喜满足。校园里的童年记忆,真的已经嵌入我人生最初的年轮,并深远地影响着我的一生。(作者:奥特曼之光)

60后的童年回忆散文2

小时候,家乡的田野,小麦是永远的主角。也种大麦和青稞。稍迟一些时日,种的就是谷子(小米)和黄米了。那时候每个队都种一块瓜地,瓜快成熟的时候,偷瓜也就成了我们这些小机灵鬼的常事。

春天的时候,麦苗给田野铺上了绿绿的外衣,太阳暖暖的,田野里湿漉漉的,小鸟自由自在地歌唱着那赞美春天的歌曲!大雁排成人字形,穿过蔚蓝色的天空,燕子在茅屋附近呢喃,所有的禽鸟都在唱着欢快的歌。在微风的吹拂下,田埂上,河岸旁,所有的边边角角,小草抖抖索索地冒了出来,野菜的嫩叶喁喁低语,它多汁多液的生命将在人们一茬茬的收获里生生不息,成为我们童年生活里不可或缺的财富。

田间地头的榆树、沙枣树、白杨树、槐树都长出了绿叶,杏花、桃花也在沟渠旁、田陌上竞相开放。碱滩上也生机勃勃的显出生命的绿色,蓬蒿、紫果墩、芦苇芽……一些不知名的野草都在绵软的滩面上吐露着生命的芬芳,跳一下脚丫丫,脚下渗出一洼洼水,东河的水像一条美丽的飘带,潺潺地流着,伸展到遥远的地方。

夏天到了,树木撑开了绿色的伞杆,为勤劳的人们洒下荫凉。茂盛的草丛里,蒲公英的小黄花点缀其中,香蒿子浅浅的绿覆着大地,紫花苜蓿一团团、一簇簇挤在一起,装饰着这无边的田野。蜜蜂、蝴蝶、蜻蜓闪动着翅膀在花朵间穿梭,野兔、野鸡也迷恋着这片蓝天白云,绿野平畴,不甘心退出这块沃野,寻觅食物,时不时地侵袭着它的主人。田间地头站得最多的沙枣树,枝条上挂满了累累的果实,一串串地垂掉着,装饰着路人饥渴的眼睛。滩上的蒿草也从冬天的素洁里醒来,被明丽的暖阳打扮得郁郁葱葱,一片片水洼,一丛丛芦苇。枝枝桠桠努力向上的红柳、柳棵也零星地夹在中间,仿佛有无数的生命从这里冲出来,谱写着生命芬芳的颂歌!

常记小时候,约是那暖风掠过小麦扬花灌浆的日子,青青欲滴的草儿软柔柔地疯长起来,我们这些农村长大的孩子,在每天下午放学后放下书包,便挎上筐子三五成群地在田野去铲草,背回来喂家里的羊和猪。有时候也捋榆树叶子喂羊喂猪,二哥那时候很能上树,他爬树时将一根绳子缠在腰里,爬到枝桠浓密处,把筐子掉上去,捋满掉下来,这样反复几次筐子便满了。有时候累了,我们便会坐下休息片刻,玩吃石子,掐鳖鳖(一种儿时的游戏,对方无法走就输了)、点窝窝(儿时游戏),有时也用植物的叶子或者草梗编织各种玩具。广阔的原野里,我们自由自在的放歌追逐,忘记了生活的清苦。我们徜徉在自然的怀抱里,纯洁的心灵里做着美好而天真的梦!

最难忘的是儿时的秋天,小麦黄了,糜、谷也低下了沉甸甸的头,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摇晃晃,像是伸出热情的手向镰刀求爱。上学路上的瓜地里,西瓜也熟了,从看瓜老人的眼神里,从甜瓜吹来的青香里。每天下午放学后,照例呼朋引伴,背着筐,拿着铲去铲草,但小小心眼里早有了“偷瓜”的心思。

熟悉的小路,向远处伸展着,瓜地旁的谷子羞答答地低着头沉默不语,鸟雀不时地从田间飞出,敏捷地消失到远处去了。看瓜的草房,孤立在田野间,老爷爷悠闲地坐在房顶上搓着草腰(捆田用的一种细草绳),夕阳照着他古铜色的的脸。这时候一群小机灵鬼们,正悄悄的爬进谷地向瓜地摸去,风轻轻地吹着,四周荡漾着不可言喻的幽静,匍匐在瓜沟里,眼盯着看瓜的爷爷,手在瓜秧的窸窣声里拣着。“大一点的”,心里想着……一群小伙伴每天都做着这样熟悉的事,回家的时候,筐子下面盛的是瓜,草是不多的。

我把每天偷来的瓜埋在稳房里,哥是知道的,记得有一回他的同学到我家转,那时候没啥待客的,哥就把我埋的瓜拿出来戏谑地说:“尝尝有没有贼腥气”,我偷偷地乐。唉!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谁叫没有吃的呢?

童年的冬天,田野里照例是欢快的,最高兴的是河水浇过后,田野里冻了厚厚的冰。我们一群小伙伴在上面滑冰,溜冰球,银铃般的笑声,时时荡漾在冰面上。

那年月,我和我的玩伴大都冻坏了手脚,肿得像小馒头的手常常痒痒的,煞是难受。大人们说用鸟雀的脑髓是可以抹好的。于是,在下雪的日子,我们也学起了捕鸟。用一个竹筛,支起一根棍,棍上拴上一根长长的绳子,筛底下面洒些米、谷,将绳子拉到长长的暗处,专等鸟雀们来觅食,等鸟雀进到筛下,猛地一拉绳便盖住了,若是抓住鸽子还能熬汤喝呢,但这样的牙祭少得可怜。

……

童年已去,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那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在旧日的时光里,散发着浓郁的沉香。如今,再也找不回昔时的路,摸不到那斑驳的墙,仰望那肃静的堂屋,重回那高高的庙堂……光阴里的风、雪、雨、霜只能在岁月的流光里开放……(作者:下雨真好)

60后的童年回忆散文3

在那个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里,学生们都要接受阶级教育,以培养无产阶级感情。这其中,开展忆苦思甜便是很常见的方式。

在那时,学校里组织学生忆苦思甜的形式很多,如请老贫农诉苦、观看阶级教育展览等,吃忆苦餐则是最好的形式,因为这可以让学生们从味觉上亲身感受旧社会的艰苦。

记得刚上小学那年,老师就让我们吃了一次忆苦餐,这是我此生中吃过的唯一一次忆苦餐,所以记忆深刻。

那时,学校需要改造,我们的教室借设在学校附近一户人家的堂屋里。土砖砌的堂屋有些破旧,光线也不好,地面坑坑洼洼的,高低不平,但总算能摆下我们那些东倒西歪的课桌。

一天放学的时候,班主任老师向我们交代了一个任务,就是学校里要各班级组织吃忆苦餐,要大家明天上学的时候,每人带一把野菜和一把米来,以便由班上统一制作忆苦餐。

我们都听说过野菜,那是过苦日子吃的,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的时候就吃过野菜。但是,野菜具体是什么东西,长什么样,我们谁也不知道。加之那时候家家户户喂猪,有的还有耕牛,小孩子放学以后的主要任务就是看牛打猪草,村前村后山上山下凡是能给动物吃的绿色植物,差不多都被连根拔掉了,连猪草牛草都少见,哪来的野菜呢?

我们向父母们求助,父母倒是有办法。那时正好是秋天,刚刚收过红薯,大堆大堆的红薯藤堆在屋檐下,母亲便给我摘了一把还算新鲜的红薯藤叶子,心想这红薯藤是用来喂猪喂牛的,那万恶的旧社会,劳动人民过着牛马不如的日子,吃红薯藤,大概就跟旧社会穷人的生活差不多吧。

第二天上学,我把一捧红薯藤叶子和一把米交给老师。这时我发现,英雄所见略同!大多数同学带来的野菜,都是用红薯藤叶子代替,老师也没说什么。

老师们把大家带来的红薯藤叶子收集扰来,在主人家的厨房里洗干净,把那些烂叶子去掉,然后切碎,再在他家里借了一口大锅,烧起柴火,把米和叶子一锅煮了,煮成了象猪食一样的糊糊,黑黑的,粘粘的,略带一点黄色。

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忆苦餐终于熬好了,大家老早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下课铃一响,老师们就在主人家的帮助下,给每个同学分发忆苦餐,每人一小碗。在开吃之前,老师讲了话,形情严肃地诉说了旧社会劳动人民的艰苦,吃不饱,穿不暖,上无片瓦,下无插针之地等等,又赞美了新社会的幸福生活,要大家“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老师讲完以后,就带领大家正式开吃。

面对那猪食似的黑糊糊,起初大家都不敢动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但看到讲台上的老师也在大口大口的吃,便只好跟着吃起来。我闭着眼晴将那黑糊糊、粘乎乎的东西往口里扒,起初不探味,也不咀嚼,打算象吃中药似的送到口里就直接往肚里吞。可是吃了几口以后,感觉味道居然并不是那么难受,甚至还有一点淡淡的香气,有稀饭的味道。

在吃的时候,老师再三强调,不准说话,不准嬉笑,要带着阶级感情来吃。所以整个教室里气氛比较疑重、肃静,大家都不敢作声,只顾埋头吃“饭”,吃得教室里一片窸窣作响。也许是受不了这种严肃的氛围,一些女同学吃着吃着就哭起来了,她们边吃边哭,眼泪和着稀粥往口里送,似乎想到了万恶的旧社会,同情那些当牛作马的劳动人民。这更增添了教室里悲苦的气氛。

吃完以后,老师们一边收碗,一边问同学们的感受。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吃过以后,觉得这忆苦餐虽然样子难看,但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吃,相反还觉得有点味道,似乎难以与那万恶的旧社会联系起来。特别是时近中午,大家本来就有些饿了,吃这么一碗稀饭,正好打个牙尖,因此有几个胆子大的,居然问老师还能不能再加点……

就这样,上学不久的我们,便吃了一次忆苦餐,也就受到了一次深刻的忆苦思甜的教育。

如今,半个世纪过去了,世事就象放电影般的翻过了一页又一页。随着岁月的流逝,童年的很多记忆都已渐趋模糊了,唯独这吃忆苦餐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终生难忘。(作者:知秋红叶)

60后的童年回忆散文4

人生犹如一部厚重的书,在这部书里,有我童年的欢欣,壮年的苦闷、追索,老年道不清、理不明的欢乐和悲伤。这部书的序言是童年,高潮部分是壮年,结局是老年。现在的我还可以说是稳定而旺盛的壮年时期,不过这样的时日己经不多了,再过三、四年,我将进入华甲之年,人生的晚年就向我招手了。

想起过去的许多日子,有过欢乐,有过艰辛,亦有过悔恨和诸多的无奈。命运之神像个断线的风筝把我撇在沙滩上,风吹雨打,最后消失在人们无奈的遗憾声里。也许这就是我的命。有人说:一路走来,我的命不顺。我说:不顺的是我的心,是我的心让我的生命之路曲曲折折,坎坎坷坷。使我羞怯地在原来的屋檐下惆怅又徘徊!

我生在一个麦粒家族,祖辈务农为业,我的童年是幸福的,尽管那是一个贫穷的年代,但相对于那些更贫穷的人来说我的家境还是可以的,一个小院,七、八间小房,再加上我的二爷、三爷出走时留下的房屋,约有十一、二间。

那时由于生活所迫,我二爷去了内蒙的杭锦后旗,听年长的人说我的二爷是木匠,心灵手巧,木工活做得很精细。许是长年的劳作,二爷过早地去世了。二爷生有一个女儿,后来条件好点的时候,姑妈(我们叫二爷姑妈)曾领着孩子来过老家两次,父亲兄妹关系挺好的,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

我的三爷离家后一直在新疆的奇台县生活,直到他老去都没有回过老家,父亲活着的时候,常常对我们说起三爷和三爷留下的木活,其中最让我难忘的就是穿衣镜,底座是黑漆做成的,镜框四周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父亲去世后,我的大姑母说是她的嫁妆,遂被拿走了,但父亲生前从没在我们兄弟之间提起过这件事,母亲也没说过。我至今也想不清姑母为什么在父亲走后来拿她的嫁妆,为什么不在我父亲活着的时候取走呢?父亲是个很重感情的人,一向把兄姊妹之情看得很深,那年月经常套着毛驴车去看他的姐姐和妹妹,可她的姐姐为什么在他走后这样行事呢?是真又是假呢?已不得而知了,总之,到现在我都有点想不通。

我的三爷生有三个儿子:大爹和三爹去疆后没有回过老家,对他们我也没有印象。二爹在老家转了好几次,人缘也好,喜欢玩牛就,父亲长他几岁,也是童年的玩伴,兄弟之情是很好的,父亲活的时候,也常写信给他们!

童年的路弯弯绕绕,穿过一个九十度的夹道,便到了我童年的院落,南边大门西向开的是三爹和大爹的小院子(到我们这辈己历四世)。北面大门西向开的是我们生活的小院,童年的小屋里,煤油灯下,小红炕桌上,我永远忘不了母亲夜晚搓捻的情景:拿一根筷子,揪一撮弹好的棉花,在小方桌上一搓,一个捻子就好了。母亲也教会了我。就这样母亲摇动着嗡嗡的纺车,纺织着我们温饱的童年!

童年的的学校是一个普通的庙堂,庙不大,但庙台很高,被一截短短的矮墙围住。进到里面,最古老的一座大殿就是我们的教室,雕花的门楣做工精细,门外是用青砖砌成的台阶,一棵粗壮的榆树和那高峻谨严的殿角檐牙相互掩映,确是养性学习的好地方。现在庙已和我的童年一样消失了,存在我心里的只是它模糊的影子!

记得每天放学后,奶奶总是坐在老屋的后门口,穿着黑色的大襟衣服等着我们,记忆中的父母永远都是忙的。有父母相伴,有奶奶引领的日子也是很温馨的!

小时候我虽然不曾挨饿,但也是用炒面(粮食炒熟,磨成面再罗而成的一种食物)和黑毛馍馍养大的。我上学的书包里除了牛皮纸本本、书和铅笔之外,还有一个炒面袋袋或生毛馍馍。炒面袋袋是封好口的,扎着一个高粱杆筒筒或葵花杆筒筒,我们就吸着吃。秋天甜瓜熟的时候,甜瓜蘸炒面是最好的美味了,可那时分瓜的机会太少了。

童年的老屋是温馨的,一张张童稚的脸蛋围着厨房的灶台,有烧火的,有在锅头帘旁坐等的,妈妈则在案板旁忙着,饭熟了妈妈亲自掌勺,接给等在锅头旁的孩子们,记忆中妈妈的味道是那么香甜……多想时光倒流,多想回到儿时!

儿时的厨房门朝西,灶台是南北向的,北墙角装的是大锅,是蒸馍馍用的,中间的锅不大不小(中锅),最南是小锅,是我们平常做饭用的。锅灶的中间都装着风箱,灶门前放着一个坐墩儿,左边放着柴火,那时柴火大都是我们拾来的驴粪,骡粪,滩上的蒿蒿。牛粪、骆驼粪就是最好的了。冬天的时候,厨房的土炕是最热的,灶台是和炕连着的,土炕的口每晚还用篷蒿烧,冬夜的炕永远是热的,温暖裹着我们童稚的心!

儿时的夏、秋的之夜,是我们玩得最欢的时候,特别是有月亮的夜晚,那更是我们最欢乐的时刻,月华冉冉,白云悠悠,一群孩子一个牵着一个后襟连成长队,叼狗娃,欢乐的笑声,荡漾在月夜的天空。有时候也藏道道(分组后你藏我找的游戏),磨房、碾房,旮旯胡同,饲养场都是我们藏的地方。“哇,找到你啦”,笑声回荡在静静的夜空!年龄稍长,我们常玩一种“斗鸡”的游戏:一只腿用手掰着,做金鸡独立状,单腿颠着互相顶撞,如有一方腿掉或跌倒为输,有时候分组决斗,常常玩得灰头土脸,不可开交。

童年的原野,草是很多的,葳蕤繁盛,远远望去,到处都是一片墨绿。

沙枣树是田间地头最常见的,最不能忘记的是有一年沙枣成熟的季节,妈妈领着我和四弟去勾沙枣,记得是后大坑沿的地头吧,到了树下,我看着红红的沙枣就有一种急切想吃的心情,我从妈妈的手里拿过钉耙,用力勾了起来,可那时幼小的我是没有多少力气的,很快耙便从手里掉下来,不小心划破了四弟的头,鲜血染红了妈妈的头巾……

冬天的冰面上永远是最热闹的,滑冰,溜冰球,你推我搡,欢声笑语,激荡在冰面。冰疮永远是我记忆中的疼……

童年的我们没有多余的换洗的衣服,衣服上生了老多的虮子和虱子。虱子是喜暖的动物,喜欢藏在衣服的连缝处,毛发里。煤油灯下妈妈给我们捉虱子那“个吧”,“个吧”的声音染红了妈妈的指甲。冬天的时候在火上烤,也用开水烫,妈妈总是希望我们穿得舒服一点,老屋永远是我们最幸福的港湾!

童年的的我永远是最幸福的的乖孩子,尽管那是一个物质匮乏的年代,但那个时代人们的精神面貌好,人心齐,没有偏心,没有现在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社会公正公平,当官的清正廉洁,一心为民,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说实在,到现在我依然忘不了那个让人心潮澎湃的时代!(作者:下雨真好)

60后的童年回忆散文5

(儿童节到来之际,谨以此文纪念我逝去的童年)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里,我们这些农村的小孩子,几乎都是“放养”着长大的。

那时候,农村里没有幼儿园或托儿所,父母天天要出集体工,小孩子无人照料,便成天穿着开裆裤在地上滚,自个儿找乐子玩耍。

记忆中,在那些穿开裆裤的日子里,小伙伴们玩得最多的是逗蚂蚁。

热天的时候,太阳很历害,把街上的青石板晒得滚烫,小脚板踏在光滑的石板上会烫出水泡来。我们不敢出去,便常常在阴凉的堂屋里玩这种简单而有趣的游戏。

逗蚂蚁,最好的材料是苍蝇,就是那种围着饭桌转的蝇子,我们叫它“饭蚊子”。那时农村生活条件差,没什么吃的,但饭蚊子却出奇的多,越是天气热,越是繁盛,案板上、灶台边、碗柜里,到处都是。丢几粒米饭放在台子上,一会儿就被它们包围了,小手板一拍,就能打着两三只。

拍了苍蝇,便跑到墙脚边,找个阴凉的地方坐下来,然后寻找地上的蚂蚁。小孩子的眼睛特清亮,地上那些束着腰鼓着大肚子的蚂蚁看得清清楚楚。

看到地上有小蚂蚁在闲荡,我们就把苍蝇放在它的旁边,然后拍着小手,口里念道:蚂蚁蚂蚁,回去报个信叽,出来喝杯酒叽,蚂蚁蚂蚁……

闲荡的小蚂蚁似乎听得懂小孩的念叨,便不再远去,东瞧瞧,西看看,转了几个圈,终于发现了旁近的苍蝇,如获至宝,围着它上嗅嗅、下嗅嗅、左嗅嗅、右嗅嗅,证实了是想要的东西,便丢下它,飞身离去。我们知道那是回家报信去了。

小蚂蚁走到半路,就会碰着它的同伴。两只蚂蚁停下来,头对头的撕磨一会,似乎是在传递信息,但听不见它们说了些什么。很快地,它们便分开了,各自原路返回,先前游荡的蚂蚁回来继续看护着苍蝇,得了信的蚂蚁则飞快地跑回去,很快就钻进了墙角的小洞里。

这时,我们就会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小洞。不一会儿,那洞里就有蚂蚁东张西望的爬出来,一只、两只、三只……很快就出来了一大群。

在报信蚂蚁的带领下,蚁群们沿着原来的道路,有秩序地向前行进,很快在地上走成了一条直线。其中绝大多数是那种普通的小蚂蚁,身子大小都差不多,也有一些个头较大的大蚂蚁。我想,那些大蚂蚁大概就是小蚂蚁们的爸爸妈妈吧!

通过长途的跋涉,蚂蚁队伍终于来到了苍蝇的面前。见到苍蝇,大家似乎都很兴奋,跟先前的那只一样,围着苍蝇嗅过来嗅过去,象得到了大宝贝似的,别提有多高兴了。

蚂蚁们嗅完了,狂欢够了,便开始着手把苍蝇往回搬。大家七手八脚,抬的抬,举的举,拖的拖,苍蝇很快就被搬动了,踉踉跄跄、大摇大摆地朝回家的方向行进。

这时便会发现,搬苍蝇的都是那些小蚂蚁,大蚂蚁一般是不动手的,只是在旁边跑前跑后,似乎是在指挥大家,或者在维持秩序。

这时,在回家的路上,来往的蚂蚁仍然牵线不断,有刚从洞里出来去帮忙的,但更多似乎是来看热闹的;有返回洞里去报信,或者组织家里迎接的。一时间,蚁道上蚂蚁们来来往往,穿流不息,不时地交头接耳,忙得象过节一样。

看到蚂蚁们那个热闹劲,我们常常会再打几只苍蝇,放到蚁行的队位里,很快,跟先前一样,蚂蚁们也会当仁不让地抬着就走。有时,苍蝇没有被打死,还在地上挣扎,也会被蚊群们制服,照样抬着往前走。

一路上,几堆蚂蚁抬着几只苍蝇,在大家欢天喜地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在蚁道上行进,场面蔚为壮观。这时,我常常会想,不知道蚂蚁们会不会说话,要是会说的话,那一定是蚁声鼎沸,热闹非凡的。

就这样,我们静静地坐在地上,目送着蚂蚁们象抬轿子似的抬着苍蝇在回家的路上缓缓地移动。真是蚁多力量大啊!不一会儿,苍蝇就被抬到了洞口。要是洞口够大,苍蝇很快就会被抬进去,要是洞口小,一时半会进不去,它们也会想办法,最终还是会把它连拖带拽的弄进去。

所有的苍蝇被抬进蚁洞后,蚂蚁们也就全部回家了。这时,先前的蚁道不见了,墙边又恢复了往常的平静,象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我想象着,蚂蚁们也许正在洞里开庆功会呢。

蚁群们收了工,我们也玩累了,便靠着墙脚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瞌睡,要到母亲喊吃饭才能醒来……

我童年的时光里,很多时候就是由这些蚂蚁们陪伴着渡过的。(作者:红叶知秋)

60后的童年回忆散文6

我小的时候,我家北墙根外有一块很小的隙地,每年地消的时候,父母会施肥深翻后种上各种菜疏:有白菜、萝卜、茐、蒜、韭菜豇豆、瓜,也有几行茄子、辣椒。地的东西南北四边种植着麻头。这小小的菜园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父母用他们的爱和付出,给了我们幸福的童年。

菜地的北边父亲挖了一口井,井旁栽着桅杆挂着漏斗打水。每过几天,父亲都会浇水,(清晨或黄昏)在桅杆“吱呀、吱呀”的叫声里水哗哗地流在园里。那土井中的纹痕妩媚婉转,甚至有时候人的一颦一笑都能映在它的倒影里。从种到收,水在桅杆的起起落落中潺潺流淌,菜也在水哗哗流动的声音里长得郁郁葱葱,父亲的手也在不断的劳作里长满了老茧。

到现在,我都能从那些年长些的老人口中听到爷爷和父亲的故事。我的爷爷去世得早,家中连一张爷爷的遗像都不曾留下,更不用说亲睹他老人家的面容了。老人们评价爷爷和父亲最多的话就是“都是种庄稼的好手”。我记得大集体的时候,生产队里的瓜地都是父亲看管的,父亲拾掇的瓜蔓长势齐正,瓜结的好,口味也香,如今任我透过岁月里所有的记忆,再也寻不回年少时吃过的那种长棒棒瓜的滋味了。

父亲用他的生命经营养育着他的热土,也包括墙根外的那块菜地。那一方绿色,没有多少花开,更没有多少赏心悦目的风景。清风吹送,绿意荡漾,微散清香。留在我记忆中的菜园,存在我体内的伤痕,我怎么能忘记呢?

记得那是一个迷亼的夏天,麦子吐出了麦芒,田埂上、滩面上的土特别的柔软,绿意在和暖的微风里轻轻地荡漾!妈妈领着我们去看墙根的菜园,墙边的小花一朵一朵的,也嗅不到什么香味,蜂蝶在那不知名的小花上飞来飞去……

转过墙角,眼前便是菜园,我的目光在瓜秧里凝望着,“妈妈,瓜瓜”,我跑着向瓜奔去,还没有摘到瓜,我的身子就赴倒在地上,我“哇、哇”地声嘶力竭地哭喊着,妈妈扶起我的时候发现我右边的小腿肚上已扎了一个麻纤(麻头杆扎的刺)。小脚踝上流满了血,妈妈抱起我向三爹(三爹是乡医院的医生)家跑去,三爹在家里给我做了平生的第一次简单的手术(用钳子给我去掉了麻钎)。幼小的我也不知流了多少泪。我在炕上趟的日子里,也吃到了父亲种最好的瓜的味道。至今我的右腿上迈留着小时候做手术后的痕迹,大概是永远地落下了。

冬天的菜园园里光秃秃的,只留下四周麻杆的根根露在外面,我们都可以在菜园和滩上放羊,和暖无风的冬日,牧放的洁白的羊群就是一道亮丽的风景!

短短的墙根,弯弯的小道,小小的菜园,一口圆圆的土井,桅杆、漏斗,是我童年生活里很向往的地方!现在我们的旧庄址和墙外的园地都不复存在了,但那园中发生的事和记忆中的味道却永存在我心的世界里,历久不散。真正纯自然的绿色食品也永远定格在记忆的时光里,成为我们永远的思念!(作者:下雨真好)

60后的童年回忆散文7

人如果整天生活在快乐中,就不会回首过去。因为甜蜜的生活使他的思维不断地向更美好的未来去憧憬。而生活在苦闷中的人,恋旧的心理相当迫切。往往独对晨曦,独对落日,甚至独对四壁陷入沉思。回忆自己走过的路,回忆自己快乐的时光。

我常常想起我的童年生活,我也很想回到我的童年。童年虽然生活清苦,但过得舒服,活得快乐,玩得甜蜜,无忧无虑。

那时,我们读书没有现在孩子这么多书,这么多课。也就是上午3节,下午2节。早早的放学回家。我和小伙伴们挎着篮子到野外挑猪菜。那时,每家每户都养一头猪(不养不行,有任务,要为国家作贡献)。父母整日在生产队劳作,我们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三五个小伙伴一同挖猪菜,我们也认识了很多野菜:膝盖菜、猪耳朵边、马笼头、富富秧、锯锯拉……不到一个小时,就挖满了一篮子。完成了任务,回家也好交差。

这时伙伴们就聚到一起玩耍起来。在塘坝上,铲出一个光滑的地方,挖了一个窟窿做了一个锅灶。人人分工明确。有拾柴火的、有去挖山芋的、有去扳玉米棒的、有专门做锅灶的。一会儿工夫都筹备好了,就开始生火烧山芋、玉米棒吃。把山芋放在洞里,用一根棍子一头插进玉米棒的大头,挑起来放在火焰上烘烤。大约烧好三到四个玉米棒的工夫,山芋才能烧熟。柴火不干燥,老熄火,就趴在地上向洞里吹气。眼睛被烟熏得都睁不开了。经过一番劳动,山芋、玉米棒都烧熟了。我们就开始吃起了自己做的美餐,真得好香呀!原汁原味,绿色食品。吃完了以后,个个都蓬头垢面,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了。笑得那么天真,笑得那么开心,笑得那么快活……

晚上吃过晚饭,借着皎洁的月光,一村的孩子都聚拢在一起。按照居住的东西,分成两派,模拟打仗。人人扎了一顶朝鲜帽(用柳枝编扎的。因为抗美援朝时,我们志愿军就戴这种帽子,故称为朝鲜帽)。腰间勒一根皮带,身挎一支小木枪,有模有样。有司令员、军长、师长…………;有侦察连、有通讯连……我们为了掌握对方布阵情况,都拉拢关系,送好吃的东西收买对方一至两个成员。双方都穿梭在玉米地里,埋伏在苕子(是一种矮壮绿色植物,做绿肥的)地里。双方调兵遣将为争夺某个高地,打得不可开交。每次玩得那么尽兴,那么开心,大家都不愿意散去。每每都是大人们找来硬拉着悻悻离开……

童年如阳光一样灿烂;童年如春天一样斑斓;童年如泉水一样清澈。我向往童年的生活。没有那么多的烦心,没有那么多的忧愁,没有那么多的苦闷。真期盼有一种仙丹,能吃了返老还童。那时的生活虽然艰辛,但是是那么温馨。有人关心,有人爱护,有人呵护。有说不尽的快乐,道不完的幸福。但愿河水向西流,时光能倒转……哦,这仅仅是幻想罢了!万物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只能把快乐尘封在心底,作为快乐的回忆……(作者:都梁魂)

60后的童年回忆散文8

下班回家,不经意间打开了朝鲜电影《卖花姑娘》中的歌曲,听着依然潸然泪下。“春天年年来到人间,来到人间,漫山遍野百花争艳百花争艳⋯⋯”优美凄婉的音乐带我回到1972年的初冬。

记得那个冬日的中午,人们都在兴奋地传递着一条电影的消息:“是一部外国电影”“彩色的”“还是宽银幕”⋯⋯仅半天时间,几乎周围所有的人都知道今天晚上电影院要放映一部很好看的影片。在那个精神物质匮乏年代,能看上一场电影,对大人或者小孩来说都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母亲神通广大托朋友买到两张电影票。在我苦苦央求下,母亲决定晚上带我去看这部电影。

这部影片是根椐一九三零年于五家子创作演出的革命作品《卖花姑娘》改编的,可以说,整部片子几乎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情节,但,我和母亲却是流着眼泪看完了这部电影。

影片中最感人是花妮和妈妈的母子之情。为了给生病的妈妈攒钱看病,花妮独自上山釆花,街头卖花;影片中同样感人的是兄弟姐妹的手足之情。在地主家里,小妹顺姬被地主婆烫瞎了眼睛,哥哥哲龙愤怒之下火烧地主家,却被捕入狱,让从小失去父亲,本来"长兄如父"的家庭,变成"长女如母”的家庭。妈妈在地主家受尽折磨,积劳成疾;而十几岁的花妮却要为了支撑这个家庭,每天拉着妹妹在街头卖花和唱歌。影片中花妮一家的悲惨命运深深的揪动了每一个人的心。

放映结束时,放映场里的人群像大海那样悄悄的退潮,而进场观看下一场电影人群,又像大海涨潮一样从正门涌进放映场。 回家的路上,母亲还在抹眼泪。冬天的夜晚,街道旁边看完电影的人都在默默地行走,一改往日的欢声笑语,悲剧的冲击力和震撼力永远大于喜剧。这么多年,我看了无数场电影,但再没有比看《卖花姑娘》更动人更难忘的的观影感受了。

后来,在网络上翻阅资料得知 :《卖花姑娘》是第一部在中国上映的彩色宽银幕故事片,从翻译、混录到洗出拷贝,只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1972年夏末,女作家何鸣雁接受该片翻译任务,她一边翻译一边流泪,以至泣不成声。1972年9月9日起,普通话配音的电影《卖花姑娘》在中国开始公映一一全天24小时循环放映,歇人(放映员)不歇片,许多小县城只能放眏一场。当年,18岁的朝鲜电影演员洪英姬饰演花妮,也因主演《卖花姑娘》,博得了国内外观众的极高赞誉。

时隔47载,我坐在自家的电脑前独自观看《卖花姑娘》,窗外,春雨潇潇,头脑里与电影同步放映的是:1972年初冬,银幕背面的童年记忆。(作者:诗路花雨ands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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