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柿子树的散文

散文精选 时间:2022-12-10 23:29

1:关于柿子树的散文

老家院子里有棵柿子树,大约是在上世纪70年代种下的。有一天父亲从外面回来,带回一棵柿子树苗,大约只有一米多高。那会儿父亲也很年轻,我们刚刚从庄子里面搬到了崔母河边的住宅区。

新拓宽的崔母河南北走向,长江水经通扬运河,过崔母闸口涵洞,打了几个旋儿,河水清澈,也有从通扬河游过来的鱼儿,随着水流,蹦蹦跳跳的游过刚刚拓宽过笔直的崔母河。

河水一路潺潺向北,润泽着河两边大片的土地。

在中心河东侧,从闸口涵洞沿机耕路向北大约300米处的两栋并排平房就是我家,我在这里度过了少年。

柿子树就长在厨房的门口,刚开始种下的时候还是一棵小苗,后来长着长着就大了,不知不觉就长得比屋檐还高。

就这么斗转星移,风云雨雪,春天到来的时候,柿⼦树上开满了星星点点的⼩黄花,引来蝴蝶翩翩飞,引得蜜蜂嗡嗡唱,不知疲倦地围着柿⼦树唱歌跳舞。它们陶醉在花的世界,尽情享受着花的芬芳。夏天,柿⼦树的叶⼦⼜⼤⼜亮,包住了整个树⼲,从远处看好似⼀个绿⾊的球,⾛近⼀看,结满了⼀个个⼜⼩⼜硬的青柿⼦。每个头顶上顶着⼀个⼩草帽,密密⿇⿇,颜⾊绿得发亮,在太阳的照耀下,显得五彩斑斓,富有⽣机。

这柿树啊,不与桃李争春,不同百花争艳,没有杨柳之姿,不似松柏之态,可却勇敢地张开⾃⼰的臂膀,紧紧拥抱着脚下的⼟地。风过不惊,⾬来致意。直到枝头挂满红灯笼,才⼜被⼈们想起!

每年秋霜过后,树上的柿子就由青变红,我们兄弟三个围在树下,看着树上的柿子被父亲用钩子钩下来后,捡起来,急切地盼望着柿子能尽快吃到嘴里。

后来,父亲又在这棵柿子树旁边种了三棵银杏树。其中两棵银杏嫁接过的,枝繁茂盛,另外一棵没有嫁接,一蹿就蹿得很高。春天开花的时候,父亲请人来授上花粉,秋天到了,沉沉甸甸的银杏果儿总把枝头压弯。

这时候,父亲就会举着长长的竹竿儿朝银杏树枝不断地敲击,金黄的银杏果便会坠落满地。母亲就负责拾起掉落地上的银杏果儿,一篮又一篮地提回家,然后泡水、去壳、晒干,卖给到村子里收购的小贩,多的时候能卖好几百块钱,也算一份贴补家用的额外收入。

从树上掉下来的的银杏果,外面包裹着一层软皮,积俱腐蚀性,收获了以后要在水里泡好久,然后母亲戴上橡胶手套,仔细的将那一层软皮清洗掉,最后才能露出银杏果的真面目,这是一桩非常繁杂的事情,要付出艰辛的劳动。

银杏树野蛮生长,霸道而强悍,繁茂的枝条挡住了柿树向上生长的空间。慢慢的,柿树只得委曲求全地像屋顶方向倾斜生长。由于阳光不足,柿子也就结得很少,渐渐地,家人竟然忘记了它的存在。

后来,父亲在柿树上系了一根塑料绳,用来晒衣服被子。父亲去世后,有一年我从外地回来,无意中抬头看见绑在柿树树干上的绳子已嵌入树干,长成了一个很大的疤痕。顿时心生怜悯,赶紧剪断绳子,让柿树获得解放。

前几年,我家前后邻居都搬走了,我们兄弟三个和家人也都搬到了城里,很久没有人住在老家。我寻思着把院子重新规划一下:院子外面装上栏杆,形成一个通透的院落。沿着围墙种了好多的蔷薇花。院子里种了香椽树,山茶花、迎春花、玫瑰、绣球花,花架上挂满了紫藤,让它们在不同的季节里竞香开放。

种树的时候,工人问我:厨房门口的那个木桩是不是挖掉?我说什么木桩啊?他们说就是那个晒衣服的木桩,我一想原来是那棵柿子树。便问他们柿子树还活着吗?他们说好像还能活,看运气吧。于是,我让他们帮忙把它移到园中的空地。

第二年春天回老家的时候,我在院子里整枝,突然看到柿树居然发了绿芽,老桩新绿,我很是欣喜,乃至于感动了!

两年后的秋天,当我回到老家,见到柿子树又挂满了果实,而那被绳子绑扎过的伤口已经渐渐的愈合,而在树根处又繁殖出好几颗新苗。阳光透过叶子的缝隙照射到柿子上,发出绿油油的光。看着满树的柿子,勾起我无尽地遐想。难道是上天有灵,我们对父亲的思念感动了上苍,让他以一棵树的姿态来陪伴我们,守护我们的家园,我们将这棵柿子树视为父亲生命的延续。

春华秋实,人间万物皆有灵。岁月流淌,裹挟着浓浓的亲情。在我与柿树的凝望中,我仿佛看到他在动情的吟唱着生命的赞歌。风雨抹去最初的浮华,却沉淀出彩虹似的梦。

我想我应该保护好这棵柿树,因为他是父亲在这个院子里留下的他亲手栽种的,有生命的植物,它年年结出的甜甜柿子,是父亲馈赠给我们幸福的滋味,当我们品尝这甘甜滋味的时候,我们的心里有思念的疼痛和幸福的涌动。

这枝叶茂盛的柿子树,这挂满了果实的柿子树,风儿从田野吹来,吹得树叶“沙沙”的作响。知了在树叶里,不知疲倦地叫着,大自然发出美妙的旋律,像是一动听的乐章。带着生命的信仰,带着对大自然的敬畏,我站在树下,如饮一杯美酒,整个人在恍惚中如痴如醉。

黄昏与暮色已是密不可分。因雨的粘和,庭院的上空已调成了淡淡的黛色。我深陷在这样的背景下,却能凭着嗅觉闻到花的馨香、草的清新、雨的湿润、鹅儿塘边安歇休眠…

而到了夜晚,在老家院子里,萤火虫在飞舞,虫儿们在鸣唱。“晚来风轻鸟儿歇,虫鸣声声显清净”。柿树枝叶茂盛,挂满果实。

夜晚有一种不一样的声音,似乎是微风与云的涌动,衬托着一种宁静的气息。树上挂着彩色的太阳能灯发出紫色的、红色的光,微微地照映着周边的植物。远处是深深的黑暗,月亮在迷雾一样的云层里时隐时现,朦胧地泛出淡淡的光晕,院子里的植物在窸窸窣窣的生长。

万物有灵,生命的力量让我肃然起敬。

秋去冬来万物休,唯余红柿挂梢头。愿我们的生命如柿树,平凡而坚韧,不屈而坚强!(作者:南通老虎)

2:故乡的柿子树

这段时间,越来越频繁地梦回故乡。故乡的那山那水,那花那草渐次清晰。尤其是屋后的两棵柿子树,在岁月的洪流中,它们依然枝繁叶茂,依然深情凝望。

不知怎么的,梦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像一部刻骨铭心的电影,反反复复萦绕在我的脑际。

这两棵柿子树是什么时候种的,不清楚。在我依稀记事起,那片空地就已经有了两棵柿子树,一棵大,一棵小,像亲密的母女俩,彼此陪伴,互相凝望。

柿子树往下一点是一大片的荒地,长满了野草,还有许多碎石子。勤劳的母亲把它开垦出来,把碎石子一颗一颗从泥里挖出来丢掉,再挑一担又一担的农家肥混合,贫瘠之地很快就肥沃了。一天天,一年年,母亲在这地里来往穿梭,春季种玉米,夏季种菜,秋季种花生,冬季种番薯,一年四季叶子密密匝匝,满眼碧绿,野草再也无处生长。

夏天,太阳像一个大火球无情地炙烤着大地。母亲的汗水滴在地里,瞬间就被晒干了。母亲生怕地里的菜晒死,早早起来从很远的河里挑水浇菜。两桶满满的水压得细细的扁担都快弯了,也把母亲的肩膀压出了道道血痕。这是一条不好走的小路,她每走一步必须踏稳了脚才敢迈第二步,转弯时,又必须换另外一个肩膀。累时,满身汗水的母亲就会坐在柿子树下乘凉。茂密的柿子树如两把绿绒大伞,给母亲送来阴凉。母亲一边不停摇晃着手中的草帽,一边笑意盈盈地凝望着她的菜地,又是丰收在望啊!在艰苦的岁月中,母亲为一家人提供了充足而又可口的蔬菜粗粮。记忆中,我家从未缺过菜,吃不完的除了用来喂鸡喂猪,还送给有困难的邻居。

秋天,柿子树在风中摇晃着满树黄橙橙的柿子,远远望去,像挂满了灯笼。母亲把花生苗从地里拔出来,然后挑到柿子树下把花生一颗一颗摘下来。花生又大又多,把它们洗干净后,放进大锅加上盐蒸熟,再把它们晒干,就是我们那有名的“咸思豆”,好吃到至今还回味无穷。把花生收完后,自然是摘柿子,我们这帮顽皮的孩子,得到母亲的批准后,像一只只猴子,动作敏捷地爬到高高的柿子树上,你一个,我一个,边摘边笑,无比欢乐。母亲把柿子削掉皮,再用细竹篾把它们串起来,晒在晾衣杆上。晒成柿子饼,一口咬下去,像蜜一样甜。这也是一道至今都还在回味无穷的美食,母亲一直教导我们要勤劳,她说“人勤,穷不久,人懒,富不长。”

在物质匮乏的年代,家里穷,孩子多,负担重,勤劳的母亲想尽一切办法给一家人解决温饱问题。由于常年操劳,母亲落下了许多病根。她的腰弯了,手脚劳损变形了,还骨质增生,风湿酸痛等。尤其是这几年,她的腿疾越来越严重,走路一瘸一拐,一不小心就会摔跤,昔日走路都带风的母亲转眼就老了。不禁感叹,时间都去哪儿了,母亲一辈子为她的儿女操劳,转眼就只剩下满脸的皱纹。那块地早已长满了野草,屋后的柿子树不知什么时候被砍掉了,连树根也找不到,好像从未在那里生长过,周围流淌着的是无边无际的寂寞和荒凉。

走遍了千山万水,看过了许多的风景,我转眼就忘了,唯一忘不了的还是故乡屋后的那两棵柿子树,还有那片土地,因为那里承载了母亲浓浓的爱和童年无穷的乐趣。(作者:怡漂流瓶)

3:又是一年柿熟时

时近小雪,各地新冠疫情仍是此伏彼起。因实在需要回去拿几件御寒换季衣服,周六早上悄悄潜回了久别的家中,老婆出差还在神农架,女儿上班去了。直奔阳台,首先跃入眼帘的是茶桌上一溜红彤彤的柿子,个大饱满,初冬暖阳映照下,沁着油光,忍不住摸去,犹如婴儿脸蛋,软弹欲破。强烈的食欲如洪水猛兽,咕咚几口涎水。吃柿子赶耙的捏,凭经验选了一个颜色最深的下手了。

轻轻撕开柿肚薄薄的一层皮,鼻子俯下深吸一口气,鲜香直达肺泡,一勺进口,满口丝滑甜润,油然想起童年老家我幺姑家的柿子,就是这个味道,就是这种一直伴随我童年的甜蜜与向往。

我父亲兄弟姊妹六个,我出生较晚,只见到过三姑妈、幺姑和我爹三个。幺姑排行老六,家里儿女较多,住在我上高小和初中的必经之路上,我对幺姑家的记忆是最深的。幺姑说话总是轻言细语,笑容时刻挂在嘴角,姑爹人也豁达可亲,几个哥哥姐姐也总爱带我玩,所以,我的童年时光有太多时间都在他们家度过。特别是寒假,他们家里好吃的东西层出不穷,核桃、板栗、瓜子、花生、苕泡、苞谷糖,我姑爹和几个表哥喜欢打猎赶仗,雪天总是有野鸡、野兔加餐,在我记忆里,他们家美食从未间断过,其实最让我馋嘴的还是他们家那几树柿子。

幺姑家柿子树有好几棵,秋天,从柿子还是青涩时,幺姑就开始用瓦坛泡柿子,然后削皮晒柿饼,待霜降后柿子红透,各种吃法,各种风味,一直滋润着那段我本来饥寒的童年。后来离开家乡外出读书,去幺姑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对柿子的怀念越来越深,好几年我幺姑都是把柿饼和柿子送到我们家,等我放寒假后吃,她总是记得我爱吃什么。参加工作后,苦于生计奔波,许久没有去看望幺姑他们了,突然有年冬天,接到表哥电话,说幺姑病重,可能时日不多,然而,当我赶到他们家时,还是没有和她说上最后一句话。

祭奠坐夜那晚,表姐递给我柿子,说是我小时最爱吃的,每年冬天幺姑都会念叨我爱吃柿子。流着泪的我,第一次没有尝出柿子的香甜,苦涩来自心底,苦涩源于眼泪。外面天空开始飘雪,门前一棵老柿树上还零落挂着几颗柿子,随着声声鞭炮的振动,偶尔掉下一颗。出殡那天早上,风雪交加,当幺姑的灵柩在八大金刚护佑下,缓缓经过那棵柿树下时,已经在风中颤抖了很久的最后一颗柿子,告别枝丫,落入尘土,迅疾被大雪覆盖,最后一抹红色瞬间苍白。

幺姑不在,父辈至亲的六兄妹全都走了,我在幺姑坟前长跪不起,雪水浸湿了衣裤。披着满身雪花离开那个曾经有幺姑疼爱的“家”时,我回望那几棵柿树,他们光秃秃地伫立在寒风中,树梢缀满晶莹,雪与泪的交织。(作者:雷祥皇)

4:难忘的柿子树

一场狂风过后,门前的柿子树被扭去了一大半的树杈,只剩下几根稀疏的枝条,几片枯叶孤零零的挂在上面。

“这棵树怕是活不成了。”凡是路过的人都叹息着说。

虽是在家门前,每年也都吃着甘甜的柿子,我还真没有关注过这棵树呢。今天,也许是它的惨状勾起了我的怜悯,我停下了脚步,仔细打量着家门前的柿子树。

树很高大,粗壮的树干本有两个树杈,朝向西边那个大树枝,被风吹折了,倒挂下来,东边的那一个小枝上,顶着几片撕碎的树叶。地上狼藉一片,到处是残枝败叶。我暗想,这棵树可又要寿终正寝了,我再也吃不到甘甜的柿子了。

爸爸把吹折的树枝砍掉,却没有将整棵树清除,我疑惑的问爸爸:“这棵树还能活吗?”爸爸笑而不答。

日子一天天过去,柿子树也便在时光的流逝中淡出了我的视线。

夏天到了,那棵树又变得葱茏。秋天到了,那根仅存的树枝上,居然又挂满了火红的柿子。我无法相信,一颗遭受如此厄运的柿子树,竟然没有失去生的希望,仍然一如既往像金秋奉献火红的果子,这该是一种怎样的执着呀!

我忽然明白爸爸为什么笑而不答了。是的,行走在岁月的堤岸上,面对不只是烟波浩渺的壮美,更有可能有惊涛拍岸,大浪涛天的侵凌,有时打击甚至是致命的,但只要有热爱生活,奉献社会的信念,再大的困难也不能阻挡你前进的脚步。望着满树的火红柿子,我竟对这棵柿子树肃然起敬。

后来,旧城改造,那棵柿子树因为碍事,不得已被爸爸卖掉。虽然不知那棵柿子树现在怎样了,但我相信,无论在哪里,无论在哪里,那棵柿子树都会活得灿烂,葱茏的。

那棵风雨中的柿子树,至今还常常走进我的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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