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死了,他还活着。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
茶坊最善书的先生死了。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被发现的时候是在家里。面色青白,身体僵硬,想来不是一时儿半会儿的事。
围观的人不少,小贩,客人,妇女,书生……更甚着还有几个半大的娃娃。或独处,或扎堆的讨论着,看样子并没有害怕。不知是谁家的孩子,便没人拉着,注意到的顶多嗤笑一句“小屁孩子,胆子倒是不小嘛。”
妇人们面带怜悯对着尸体指指点点讨论着,说到动情之处娇好的面容是让人避退三尺的嘲弄与讽刺。这一刻,身上的粗布麻衣也遮不住她们那份高高在上的‘贵女气质’,凑近一听,却无非是“绝对是南街处的那个小浪蹄子,我可曾见过……”
“切~你乱说什么,我可有证据哩。这个人和隔壁小花绝不简单……”
书生们指点江山般“这死法,恐是得罪人了。”“看样子……”还有扇着扇子,面带悲切的吟诗的。不一而同。
站在场外一看,无论男女、身份好像都有一个共同之处呢。
昂头望天,是清晨,可这景色怎么看,都是日暮的样子。
不一会儿,官差来了。刚才还热闹的人群,忙让开一条路,安静垂头,唯恐波及自己,一时只剩官差喊人的大呼。往外头一瞧,是熙熙攘攘的街道,阳光洒下,是冷漠的光明。院里格外安静,是不符环境的寂静。
不过一门之隔,倒是两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