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一转,挥不去的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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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09-02 22:26

  夏末、秋初农闲之时,早晨天高云淡,空气清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到田间地头转转。看看庄稼的长势,掌控浇水的时间,吹吹风,听鸟语,天地明净。看玉米杆儿绿、棒泛黄。茴香黄花儿落、粒饱满,朵朵含情。光板葫芦原本硕大的秧已萎,只剩下零星的秧还活着,入目之处,竟是一派衰败之象。想想又要和自己经营了一季的作物拱手道别,再想想秋后再无“小桥流水人家”的意境,只有“枯滕老树昏鸦”的荒野。冬正在悄然而至,北风吹,飞雪飘,推门而出,只能寻几只雪泥鸡爪。

  饭后小憩后,骑着电动车在乡村里转悠,一路树木繁茂,绿色映帘,地下水从管道哗哗地流出,沿着砖渠淌进地头,搅动起丝丝的凉意。

  柏油路面多处已磨得光滑,但也不免有坑坑洼洼和三合土的铺垫。路旁新栽的树身上爬满了滕蔓似的枝芽,绝无苍桑之感。渠边的草却早被草甘磷洗劫,枯死焦黄,和树木形成鲜明的对比,真是本是毗邻生,遭际却不同。两旁地里的庄稼郁郁葱葱,生机盎然,风吹来阵阵泥土的清香,预示着又是一个丰收之年。

  缓缓而行,举目四望,天空白云如絮,路边的农庄新旧交织,砖木和土木结构混杂而居,透过大门也可看到有些人家上屋的一廊一柱,一窗一棂,略可窥见他们对新生活的期盼。有的农庄大门破败不堪,已没有家的模样,好久没人居住了。

  试想今日的农村,已不能续写完美的章节,最年轻的庄稼汉也四十多岁,五十多岁的人成了主力,六七十岁的老人也在田间奔忙。

  以后农村人的故事谁来续写,我的心里生出了无限的忧叹!

  我那儿时河水悠悠,杨树葱茏的河道,田间地头,绿荫环抱的田野,何处寻也无处寻。被称为“鹰窝湖”的我的家乡,已无老鹰的栖息地,鹰无法寻何处寻。岁月毁了一个葱郁的时代,给了我们一个个丰收的年景。天地造化,有得有失。我窃语:保护自然,道法有成。

  今日我眼前的家,昔日守护家乡的胡杨,无论田间、地头、路旁、庄前屋后都已枯死,兀立的枝条在风中瑟瑟发抖,残骸断裂在地下。胡杨己逝去了昔日的模样,已苍老失芳华,大树底下好乘凉也渐远去,很难找到粗壮的树点缀村中,树下已没有昔日灿烂的脸庞。红久久的沙枣,一条条深巷,一口口老井已成为了记忆中的永恒!

  谁来治理我的家,我那大漠环围中的家园。那大漠中的黄沙正在慑服着我们的灵魂,年降水量不足几十毫米,没有一个多雨的季节来临。红崖山水库的水一路狂奔注向青土湖,青土湖蒹葭苍苍,水波荡漾。领导讲话口中颂扬,民勤的水位已上升,呸,自欺欺人。

  我站在家乡的田野,轻舒猿臂,抬望天空,我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灵魂,心中有淡淡的感伤和浓浓的乡愁!

  下雨天,望着朦胧的天空,心中蕴藏的是一抹温婉和静美。下雨真好!此时,我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放下诸事,放下忧伤。我真想在雨中多待一会儿,沉浸在这清幽的时光里,寻找心中萦绕的那一抹乡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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