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
又该到父亲的忌日了
安乐堂里的盒子
父亲一生浮沉的句号
对于活着的来说
逗号才是永远的
夜色薄凉
刚刚愈合的伤口
又多了一道
十一年了
它像一把从不缺席的尖刀(作者:阿丁)
一晃儿,母亲走了三年,
心里的祭祀,却是天天。
她留下的针线包,
缝补了多少干了又湿的泪襟。
那难以弥合的牵念横斜了几座大山?
你看,老屋墙角,锄头锈迹斑斑,
像荒芜的田园,寂寞无人。
光滑的锄把上,
我分明看见母亲手掌上厚厚的老茧。
我携惠风归来,寒冷不曾慵懒,
而今,谁是我的暖树三春?
今祭父、云寒心冷,雨洗悲凉。
早梦孤山雪白,迟言寂水风苍。
独松流雾,径幽碑湿,寄我神伤。
知晓否、别离留处,无限彷徨。
常念音容笑貌,勤听纸笔文章。
玉楼琼宇,乘风归去,难述离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