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

　天鹅

　想起天鹅
　双腿就柔韧挺秀
　就想踮起脚尖
　怯怯地，踩几下水

　想起天鹅
　脖颈就弯出优美的弧度
　挽住夕阳。或者展颈远望
　极目之外的山水和神秘

　想起天鹅
　愧疚就匍匐在岸边
　我总试图躲避一双漆黑眼睛
　怯懦的悲悯和忧郁
　柔软又锋利

　想起天鹅
　就对一片水域生出感激和敬意
　它抵住多少世俗的风吹
　才把那卑微的顾影自怜
　小心翼翼抱在自己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