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归来,在窗前,在案前,独自倚仗。
街道车水马龙,静望,久久一人思量。看这人影交杂,竟也不觉烦闷,细想也是,这么久过去,一人静心的时间少了,彷徨倒多了。
椅上,阳光下,桌上树影,自己的影子一寸又一寸地移动,缓慢,而又悠长,日落山头。突然惊觉它们较之前的位置已经挪移了很长的一段距离,这才晓得日已偏西,快要天黑了。
如此虚度光阴,竟不觉得浪费,倒也觉得心很静。窗前栀子花不知何时开了,心也跟着仿徨。风带动着,花也摇曳着,长叹。黑暗笼罩,灯光骤起,飘飘然。
“你不应该这样的。这个世界还是很美好的,不是吗?一些事情想明白了,也是释然。”嘎嘎嘎地冷笑着。
“即使……她已经不在了。”
仰头长叹,脸上面貌扭曲:“是,她不在了,但,你又是谁?哈哈哈哈。”笑道。
“是,我是谁,但,你又是谁?”仰天吐雾,反问道。
“我们彼此间,好像或不认识吧。”音落,身影闪去,彼此间有一人走了。
景没变,这天地也没有变,变得只是,这人,或,这心。
天彻底暗下,恍恍惚惚的一片,街道上的人流少去,多的只是这黯然月光,几许的呼啸声,然然也。外面的风呼,渐渐大了,恋迷着人的耳朵,探手,裹了裹自己身上单薄的衣物。
仰天长啸了几声,雾气从嘴中喷薄欲出,散浮华,归然。这天道也是彷徨的,人也是。
街道独走,顺这小巷,去哪儿,心有所依,去哪儿不是去矣也。这古道悠悠,天之黯黯,心静,明事理。
来到一处林,林有溪,有石,也有着盎然生机。箫声呼呼,这夜,有人奏笛?笛声悠悠,入耳,同样是静以心。
笛声尽,归然,耳中只剩潇潇风刮木声,哈哈,又是幻听,这病又发作了,已记不起是几次了,早前找郎中治过,无果。
但他自然,既无果,又何必强求,只要人还在就好。哈哈哈,一人林中独笑。
疯子般似的。
附上磐石,冰冷的石面,激起道道透骨寒。身形颤抖,倚仗。
手臂枕头,独自望天,些许星光外加月光,星芒点缀这悠然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