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旧城改造,二十年前外公家的老房子就被拆除了。近几年,和家人一起去郊区的"农家乐"饭店吃饭时,偶而会在到厨房里看到老板家里遗留下来的老土灶,它像一个垂暮的老人,心灰意冷,似乎被人遗忘。此时此刻,儿时与外公家土灶的有关片段,又重现在我眼前。
外公家砌的是"双眼灶",左眼用来炒菜,右眼用来烧饭烧粥。因为寄住在外公家,我常常会帮外公、外婆一起烧饭,所以,对烧柴的土灶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如,平时烧火做饭,一旦柴禾不够干时,外公总要用火简去吹,被烟重得泪流满面,呛得直打咳是常事。那时,买柴禾对一个家庭来说也是一笔较大的开销。因此,外公常嘱咐我,给炉灶添柴时要省着点用,并手把手教我"炉膛清空,少量进柴"等办法,我如法炮制,效果不错。从这以后,我养成了勤俭节约的习惯,并受益终身。
小时候,冬天寒冷。我和外公、外婆一起围着土灶吃饭,仿佛是个盛大的仪式。炭火和柴禾混合的气味不管怎么刺鼻,我们都显得很"欢庆″。在那缺肉少油的年代,不论大人、小孩总感到吃不大饱。外公总喜欢在快熄灭的灶炉里放上二、三个番薯,待木棍翻过三、四次后,"美食”就成了。外公让我先尝,理由是:"你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不能饿着。"有时火候控制的不好,不是煨售,就是夹生,但我们不管这个,品尝的时候,仍然觉得煨过的番薯很香很好吃!
到了腊月末,与灶台打交道则越发频繁了。因为此时学校放假了。我自然加入到了协助置办年货的队列:排队买猪肉,做红团,做年豆腐等,而完成这些,都离不开一个"烧″字。本来常常扮演打下手的"火头军″的我,这个时候往往晋升为"大厨助理",帮外婆端盘洗碟,常常忙得不亦乐乎。而外公呢,则忙着取柴、添柴,提东西等。
而一到除夕夜,更是亲情交融的高峰,也是土灶最忙的时候,首先,要炒一大盘红烧肉,意喻小日子红红火火,还要炖一锅鸡肉、炒一盘梭子蟹,炒一大盆青菜,炒一大盆面条,烧一条大青鱼,炖一锅汤圆花生仁汤,意喻生活甜蜜,年年有余!
可惜,我们现在都不用土灶了。这不,现在我们各自的小家庭,都是管道煤气唱主角,电器当配角。这土灶,现在在农村连当群众演员的机会都没有了!
外公家的土灶是我儿时快活的使者、成长的驿站,也是家的温暖、亲情所在……这一切,怎么抹也抹不去。(作者:奥特曼之光)
巷子逼仄绵长,连接着外婆愁绪与牵挂。巷子两侧都是那不变的青瓦筑成的老屋子,细雨绵绵划过屋檐,滴在青石板上。水滴石穿,青石板上像开了一朵朵水花。
我用手轻轻挡住头顶飘落的小雨,小跑小跳地来到外婆家门前,拉开木门,笑着挥了挥手中的糕点,叫道:“外婆!我们来了,还给您带来超级美味的点心!”外婆从厨房探出头来,晃了晃手中的锅铲,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说着:“我们囡囡来啦,赶紧洗洗手,外婆做了你喜欢吃的菜!”
我用毛巾擦干双手后走进厨房,抱了抱外婆,立刻被灶台边热乎乎的饭菜吸引,悄悄用手拎了一块牛肉塞进嘴里,一边说:“今天有这么丰盛的美食呀,锅里还烧着啥呢?”外婆宠溺地拍了拍我的手,笑着说:“还有一个菜哩。”说毕又催我赶紧把菜端到桌上去。
我四周察看了一下,明蓝色的火焰在“滋滋”地燃烧着,锅里正炖着热腾腾的老鸭子,亮闪闪的灶台能倒映出外婆忙碌的身影。厨房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菜已上桌,我们一家人围在桌前,迫不及待地准备开吃。我用筷子夹了一块浸满浓汤的鱼肉,放入嘴里,细细品尝。鱼肉细嫩,轻轻一抿,口感爽滑,味道鲜美。
我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忍不住又夹了一大块,外婆的脸上笑成了小菊花,不住地往我碗里夹菜。
外婆细细嚼着饭菜问我:“囡囡啊,你知道外婆家以前用什么烧菜吗?”
我抬起头,茫然地摇了摇。外婆缓缓开口:“从前啊,家里用的是柴火,灶台用泥巴和石头垒成,上面摆上一口锅,是最简陋的\'厨房’,那时的人吃了上顿没下顿,也不讲究怎么烧了。碰上有收成的好年,一家人到过年才有肉沫吃。”
听外婆说,那时的日子虽然苦,可做菜的人和烧火的人劲头特别足。外婆在灶台上烧菜,下面烧火的人要及时添柴,稍不留意火就灭了,那就要用吹火筒吹对着柴火上吹。
灶台周围被油烟熏得黑乎乎一片。
据说我妈那时常常争着烧火,脸被烟熏得黑黑的,还呛鼻子流眼泪。冬天里,我大舅大姨他们就坐在柴火边取暖,闲聊,看书。
后来,家里有了煤油炉,这倒是比烧柴火方便些,只是火劲不足,也太费油。当时可贵了,还要凭票购买,一直舍不得用。
外婆说着说着,不禁感叹道:“你看现在多好啊!这灶台多方便,天然气一打开就可以使用,火焰又大,还吸油烟。这是我们这代人做梦都没想到的事情啊。”外婆说完,欣慰地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断想象着十年、三十年前的生活,无法想象出曾经的模样,也无从比较,只能感叹时代的变迁,外婆的土灶台从烧柴到燃气,外婆的日子也越过越红火,而不变的是外婆在厨房忙碌的身影、慈祥的面庞与她对我们的爱。
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可以记起农村的土灶。现在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员的变迁,慢慢的土灶也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替代是现代的炊具。
土灶也承载着很多人的农村记忆,这种乡愁让很多在外拼搏的农村人长途跋涉也要吃上一顿土灶饭,它是妈妈的味道。所以土灶很多人也叫妈妈饭,它是一种思念,一种孩提的向往。它时常出现在我的睡梦里,醒来还可以闻到饭的香气。
我记得农村的土灶饭是从外婆五点起床就熬猪食开始,不知道什么原因。土灶熬的猪食都是很香的。我闻着香气起床,跑到灶前,问外婆今天有啥好吃。外婆笑着说“你这馋猫,这是给猪吃的,你吃吗”。煮完猪食,一个锅就开始熬芥菜粥,那个香气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米粒在锅里慢慢的绽开,冒着热气。等米粒熬化了,搅起来浓稠了,再加上芥菜。差不多再熬上十分钟粥就可以起锅了。配上外婆做的霉豆腐,堪称人间美味。这种味道是我在外面多年也没有再有的味道。
还有一种是美食是木桶蒸饭。为什么要用木桶蒸饭,主要是家里的劳动力每天都要下地,饭量大。外婆先把大米放入锅里煮至半熟,然后用纱布把米汤滤掉。米汤可以加到煮的猪食里,我说怎么猪食这么香。把米饭放入木桶,隔水蒸10几20分钟即可。这种米饭比我们后来吃的电饭煲煮的米饭更香,更软糯。这也是一技术活,还要配合农村的土灶,掌握好火候才能蒸出一桶好吃的米饭。
小时候我最喜欢坐在灶边看外婆煮饭,生怕错掉任何一种美味。有时候外婆从口袋里掏出两个鸡蛋,然后吐口痰,用鸡蛋在地里磨几下。然后丢进灶里快熄灭的柴火灰里。过一会鸡蛋“砰”一声,裂开了。蛋香从灶里扑鼻而来。再过几分钟,把灰扒开,香气腾腾的烤鸡蛋就出炉了。磕开鸡蛋,有时候蛋白还是半生半熟的,我吸着蛋白水,一种陶醉的样子“真香”。
在灶间好像什么都能烤,烤红薯,烤知了。吃完意犹未尽的搽搽嘴边的灰,一段美好的记忆也愕然而止,原来又做梦了。
农村土灶也代表了老祖宗的智慧,在农村也传承了上千年了。它也见证了农村的快速发展。而对于我们来说更多的是一种留念。现在很多农村土灶也慢慢的拆除了,代表一代人的美好记忆也慢慢的消失了。作者:鑫鑫看生活
乡下人家的房子里必搭有一台土灶,哪怕现在煤气成了厨房里煮饭菜主要燃料后,这台土灶每家每户还是必搭起来的。
说它土灶,以前是用土和石头垒起来的,现在也用砖头和水泥代替了。这叫法延续下来了。土灶一般都架着两口铁锅,一只“尺六”,一头“尺八”,在两口锅之间镶嵌着一个水罐,水罐依赖煮饭烧菜的余热加温,主要用来洗刷的。
乡下人家的土灶在家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土灶上必留有一块“风水宝地”,坐上灶王爷,灶王爷可是主宰一家的平安祸福,每逢初一月半,点上三支清香祭祀灶王爷,恭恭敬敬地供着。讲究些的人家,家中若进门了新鲜的“上市货”,必先供给灶王爷先享用,方轮到家人。
别小看土灶的结构简单,搭砌极有奥秘,也是考验一个泥瓦匠功力的深浅,是一项硬活。厉害的师傅砌的土灶,利用火候和空气流动原理,掌握得恰到到处,土灶烧起来相当“灵”,加热效果扛扛的。同样做一顿饭,一台土灶的好坏,费的柴和时间不是相差一星半点。所以,村里的厉害师傅被请去搭灶的踏破门槛,据说这个技术师傅也是不肯轻易传授给徒弟的。
我的童年时代,国家积贫积弱,物资不丰富。缺什么就要什么,我们对于食物的享受有着强烈的需求,甚至一家人生活得好不好,幸福不幸福,很大的衡量标准来自于这户人家吃的什么。而吃什么,没有额外的零食情况下,几乎都来自于这户人家土灶所烧煮出来的食物。
我家土灶里,母亲烧的大多是烤土豆、蒸咸菜、笋干、青菜之类的自家种出来的土特产,餐桌上长年很少换花样。但是除了这些主食外,土灶给我童年的生活带来了意外的惊喜。
番薯成熟的季节,番薯是乡下人家家家户户都有的农作物。母亲把番薯蒸熟,切成一片片的,找一张瓦片,把番薯整整齐齐地排列摊开,放进煮饭过后的灶膛里,用灶膛里的炭火烘烤,几个小时候,番薯的水分逐渐蒸发,表皮皱起来,变成好看的红褐色,这样番薯干煨好了。
番薯干成了童年难得的零食,咬着劲道,很甜,至今这个味道还在记忆中留存。在食物极其丰富的现在,外面店里出售的番薯干,时烤箱里烘干的,比真正在灶膛里烘烤出来的,味道没法比拟 。
年底乡下人家家家户户做好年糕,保存在酒坛里用水浸泡着,这样藏一个冬天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母亲把年糕坛子藏在其中众多的瓶瓶罐罐中,以防被小孩子偷吃。小孩子对吃天生的敏感,很快摸准年糕藏在哪个坛子,肚子里的馋虫时不时爬出来。机会终于来了,父母不在家的时候,坛子里摸一根出来,煨在灶膛的炭火里。这个炭火也是起先在计划中的,煮饭后,小心地把火拢在一起,盖上灰。这样火炭可以保存几个小时不灭。
十几分钟后,香味从灶膛里飘出来,仔细听还呲呲作响,小心地扒开炭火,一根白胖胖的,带着几分黄亮亮的年糕熟了,局部的几处外皮鼓了起来。掸掉外面的灰 ,咬上一口,唇齿留香,好吃得不得了。自以为煨年糕吃了神不知鬼不觉,等到母亲发现年糕坛子里只剩下几根了,少不得一顿臭骂。
当然土灶的高光时刻是年三十那天。母亲早上起,第一件事是先把土灶点着火,袅袅的烟雾从烟囱升上来,熊熊的火苗在灶膛里跳跃着,灶间码着成堆的柴火,那要整整烧上一天。那一天中,两口锅里煮熟猪肉煮鸡肉,煮熟鸡肉熟牛肉,等所有的肉煮好,炒瓜子,炒蚕豆,炒年糕片,过年吃的食物统统加工煮熟。
灶膛里的火烧得旺旺的,屋子里弥漫着醉人的香气。那天,父母是允许孩子放开肚皮吃,我们吃完猪肉吃鸡肉,吃完鸡肉吃牛肉,嘴巴吃得油光光的,小肚子涨得鼓鼓的,年的气氛拉到了顶点。
土灶满足了我们对美食的欲望,在童年的我看来,土灶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在我的心中是至高无上存在着,家就是土灶,土灶就是家。朴素的土灶总是不曾令我失望,在冰冷的冬天里还给驱散阴冷。
南方乡下的冬天特别冷,屋子里像冰窖一样,怎么穿都传不暖,冷就像一条蛇,无缝不钻,站着冷,坐着冷,躺下也冷,没有一处地方摆脱一个“冷”字,唯独灶膛前。
灶膛前放着一根烧火凳,坐在上面,添一把柴火,火苗把小脸印得红扑扑的,整个身子瞬间沐浴在暖烘烘的空气中,手脚暖和了,血脉流畅了,那种似乎复活过来的舒适感,让人无以言表的幸福。所以,一到冬天,那个位置是人人争抢的“宝座”,也只有坐在上面,暂时忘记了外面冰天雪地。什么地方都不想去,让人恨不得整个冬天都缩在那里。
现在流行的农家乐游玩项目,老板打“土灶饭菜”招揽顾客,确实很受用。年轻人已不知土灶为何物,新鲜感想去尝试;我们这一代怀旧,土灶勾起了我们的回忆。
土灶,已完成了历史的使命,但是你永远存在于我的记忆中,你把我童年的日子弄得色彩斑斓,不知苦的滋味了。作者:海天相连
家乡的灶台,是儿时最美好的记忆。
红砖砌成的灶台上刷有雪白的漆,和平常的农家灶台一样,最上面贴有厨神。因为经常的使用,白漆上也有了油渍。灶上架有两个大锅,一个小锅。大锅用于日常的炒菜,煮汤,小锅中灌满了水,煮菜时的余温将它煮沸,晚上便可用这水刷牙洗脸。灶的后方堆满了柴火,稻草,需要什么随手一拿便好。
我童年的大部分记忆都与这灶有关。
傍晚,夕阳西下,鸟儿归巢,鸡群也都躲回了窝中,家家户户的烟囱开始吐烟,袅袅的直上云天。这时,无论我在干什么,都会以光的速度赶回家,搬个小板凳坐在灶边,静静的看奶奶煮晚饭。灶膛中熊熊的烈火燃烧着,火光一闪一闪的,分外好看。再长大一点,奶奶便允许我坐在锅膛口看她烧火。奶奶拿起一把黄豆杆,放在大腿上,左右手一用力,随着“嚓”的一声,豆杆便折断了,将豆杆放在灶膛口,再从身后拿出一张报纸,裹好,用打火机点燃往里面一送,再用火钳将柴火往里推一下,溅出几点火星,像黑夜里的萤火,一闪便消失了。之后奶奶就会在灶前忙碌,很快,晚饭便做好了。
年前蒸馒头的时候就是灶最忙的时候了。邻里几家选在一天蒸馒头,一家带蒸笼,一家带竹帘。妇女们围在圆桌旁包包子,揉面团,男人们就搬蒸笼,烧火。小孩子因为贪玩,大人们总是不准我们到灶边,怕烫着,只能在竹帘边点红(用筷子将红色的色素点在包子上),当然,点红也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了。那时,厨房中白雾弥漫,似仙境,令我们向往。灶膛中的火整日不灭,一缕青烟也一直挂在烟囱上,久久不散。
如今,很少回老家,即使回去了,也仅仅只是吃顿饭而已。那时的回忆,就好像梦一样,依稀记得罢了。
这周末,好不容易挤出了时间回到老家,奶奶也刚劳作回来,打算做晚饭。主动烧火,按照记忆中的那样,取一把黄豆杆,放在大腿上,用力一掰,再裹上报纸,点燃,送入灶膛中。看着灶膛中的火燃烧着,火舌放肆的舔着锅底,心里还和小时候一样,是满满的成就感,满满的幸福感。
许久未见,还好,那灶台还在,还好我依然记得它。作者:煜YOYO
土灶,又名柴火灶。清代赵翼在《扈从途次杂咏·土灶》诗题中曾自注:掘地为灶。在艰苦卓绝的岁月里,在红军向西转移过程中,炊事班战士身背一口大铁锅,急行军。可以想象,所谓起灶做饭,就是在背风的小高地上挖个坑,把能拾到的柴火烧了就是。村集体时,垦荒队员到山上扎营,也要搭简易灶解决饮食问题,那灶头不就是用三块大石头垒成的?
在炉膛底部和周边,泥水师傅会砌上既厚又重的耐火砖。说是耐火砖,其实,就是为了延长灶台的寿命。
过去,为了新筑一个灶台,泥水师傅往往提早一天来,先把大小铁锅倒扣在地上,用石灰定好位,然后指导主人用脚踏好黄浆泥,以及准备好石灰、马粪纸。马粪纸没有,用剪碎的乱麻也可以。第二天,一大早过来,师傅俩一前一后砌青砖。灶基砌好后,他们俩分工,师傅砌灶塘,徒弟砌灶边,然后调过来,师傅砌灶台,徒弟砌烟囱。没等黄浆泥四成干,泥水师傅就开始抹上带马粪纸的石灰浆。家中的男主人,用小麻帚一遍一遍地刷,刷平刷到自己满意为止。
中午,谁家烟囱冒青烟了,谁家要分畚箕粿了。全村人都知道。
移新屋,建土灶,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方便供奉灶君。灶君是哪方神圣?原来,它是专司灶台的。它在人间居住,喜欢热闹,喜欢闻烟火气。腊月廿三,百姓过小年,向它供香,希望它上天“呈好事”,其它时间就下地“保平安”,也有“保清洁”一说。灶君保佑每家每户家宅平安,人财两旺。
什么是乡恋?土灶的设计与建筑,就是;有关灶神的传说,就是。什么又是乡愁呢?有朝一日,土灶改了一体化厨具,灶房成了标准的厨房,那过往的烟火味道,就是那乡愁。
大家都能记得住乡愁,因为你心中有乡恋。作者:陈水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