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惊鸿一瞥,惹我纨扇题诗

9.9 爱情散文
发表于 2021-05-29 16:15
犹记惊鸿一瞥,惹我纨扇题诗

  《犹记惊鸿一瞥,惹我纨扇题诗》
  文/忧酒

  “对他的爱意 如山川星河 温柔如酒 至死方休。”
  ——题记

  初回眸,见你登临高处睥睨天下,听他人的窃窃私语,我才知你是当今陛下。你漫不经心的看着远处风景,毫不在意底下的人声鼎沸,鲜花相赠。

  于千万人之中遇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你也在这里啊。

  再回眸,我已成婕妤,曾经的惊鸿一瞥,令我倾心不已的你,我竟然不可置信。原来我真的走到你身边了啊。我在心底喃喃自语,“我酷爱书卷,就是为了能寻到此知己…”

  其实我的他真的很好看。眉眼间似有千山万水,也拥有数不尽的春暖花开。容颜美好惹我相思意,暖风不吹拂他的衣角,他也亦然是那世间绝色。他是这世间最耀眼美好的人。他也依旧是我的心里朱砂痣,窗前白月光。是我私藏了多年的浪漫清酿,是那七月令人惊艳不已的急雨,是我心头一抹词不达意的温柔。红色山茶,明艳玫瑰,清淡茉莉,也不及他眉发。

  我醉心诗书,也少言寡语。常常因为读书而欣然忘食惹你一笑,我也不介意。我与他常常温柔轻声的说说话,他有什么为难事,也从不瞒我。我有言后宫不得干政,他却说无妨。因此我便侃侃而谈,他静静的听着我说,还满眼笑意的看着我。此时我与他真的恩爱有加情意甚笃。他也曾命我同辇而坐,我却直言古往今来唯有昏聩的君王才会令妃子同坐,妾不敢,亦不能坐。太后听闻也曾夸赞,“古有樊姬,今有班婕妤。”

  我也曾以为可以一直如此的。到后来飞燕合德的出现,我才明白,原来人爱美色更胜爱贤德。他也渐渐不来长信宫了。我知道,他不是寻常人,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他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但某一刻,他的光真的照亮过我。可叹月不曾瘦,瘦的是我那辗转反侧的情思。

  在见不到他的日子里,我没有自怨自怜,也没有怨天尤人,唯有诗书几卷相伴。我望着他在的方向,在心底想:“我后半生能有的,也就只有这几卷诗书了。”谁知我却被诬陷有诅咒之事,面对他疾言厉色质问唯余厌恶的目光,我强忍悲伤心绪,只说“妾闻死生有命,富贵在天。修善尚不蒙福,为邪欲以何望?若鬼神有知,不受邪佞之诉;若其无知,诉之何益?故不为也。”
  我说完便要告退。他却叫住了我。“是朕冤枉了你…”
  我不看他的神情,礼敬有加的回答“我见过你爱我的样子,所以你不爱我的时候就那么明显。还望陛下允许妾退居长信宫,有些事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回去的。”说完我不再看他,含泪带笑,离他远去。

  放不下的,是昔日美好。他早不是我心心念念的人,我又何必留恋。

  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
  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飚夺炎热。
  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新裁的丝绢如霜雪洁白,用此做一把团扇,似明月一般。热时你片刻不离身,纨扇轻摇微风轻轻抚过。团扇就像我,时常担心秋来凉风,那时凉风会代替夏时的热。而我也担心会有人替代我。团扇无用了就弃于竹箱,曾经的恩情也断绝,然你我的恩情亦断绝。

  我本无意爱慕你,如今却忘不掉你。我还是偏爱自己骨子里那份温柔与安静,还有那生来的冷淡与孤傲。人生几许,我只遵从自己。我想了又想,他本就是谪仙般的人物,寻常若只是偷偷瞧看便觉亵渎。虽令我朝朝暮暮,却也让我望而却步。

  只可叹这一世夫妻只有几年时光是彼此倾慕,其余皆是我一厢情愿。从此温山软水繁星万千再也惊艳不起来,我从苦海回身,且早悟兰因。

  若他不愿来此。霜雪染青丝几许,就算是共白头。

  “似泪洒,纨扇题诗。对班婕妤而言,可能汉成帝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完美,可她就是仰慕他,即使他从未属于过她。可一定在某一刻,他的光真的照亮过她,想必他也真的欣赏过她的才情,也怜爱过她的情深,只是转瞬即逝了而已。他的一生不可能只有她,可她的人生就只有他。醉过才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你不能做我的诗,正如我不能做你的梦。”
  ——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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