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
没风的时候摇摇欲坠
有风的时候欢呼雀跃
终于你成了落叶
飘落在生育你的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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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
万物靠你生长
你却任由万物奔走远方
厚实而广褒的胸膛
承载着世代的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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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种
这是所有人的故乡
一看到犁耙就想到翠绿和枯黄
一个传承了很久很久的劳作和收获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在所有人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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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
你从黎明赶来
你从黄昏赶来
你从漆深的黑夜赶来
我在梦里知道了我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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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怀
老改织了一整个下午的网
要在鸟雀不知情的时候终止它的飞翔
这些有翅膀的东西肉质鲜美
我听他津津乐道
不说这是一种荒唐
这是我幼年时候的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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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乡
落叶的地方
光秃秃的山岗
这里到处是家乡
一个闭上眼和睁开眼都能显现全貌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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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
没有人不爱故乡
我们的故乡只不过不在同一个地方
落叶之处有故乡
一片落在故乡
一片落在心上
我看到树的萧条
和在树下拾荒的人
拾荒的人有严峻的表情
和你不知道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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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
现在地里的麦苗可以淹没拾荒者的双脚
世代耕种的人坚信来年会有满仓的粮食
他们坚信这是土地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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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
落叶碰触地面
整个大地都在颤抖
整个灵魂跟着颤抖
故乡的呼唤带来的颤抖
这是
落叶归根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