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因果想到了我们的渐渐衰

9.9绝品 心情文章
发表于 2019-12-22 09:36

  佛家说的因果报应,我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反正连道家也都这么说,甚至在孩提时代,做父母的也常常这么对我们说,不能欺负老人,也不能欺负“喑哑”(喑哑,这是甘肃的一种地方性的方言,泛指不能说话的所有动物。)要善待他人,善待一切,若不这样,反过来在来生就要受罪,虐打了“喑哑”,下辈子投胎成你虐打过的“喑哑”,让这些“喑哑”投胎成人,再反过来再虐打你,让你还以前前生的一切。

  记得在上个世纪的八十年代初期,那时我的家刚好从农村迁进县城,人们的生活还是紧紧巴巴的,但是那时候的人,把情分看的很重,即使再忙,也要在闲暇下来的时间里,会走走亲戚,问候问候亲戚家的长者,哪怕自己实在忙不过来,也要买了礼物,安排孩子们去亲戚家走走看看,这也是一份真诚的心意。

  日子过得很快,教导过我的长者已经在世的为数不多了,而我也开始慢慢地走上了人过中年的衰老路子,反正日子在紧紧张张的过着,我也恪守着母亲的说法,踏踏实实的工作着,也从不在生活中来一丁点虚假,也不愿意在虚假里获得暴富,就这样不疼不痒的做着永远的被人另眼相看的穷人。不知道在这些年里有没有做过什么错事,还要受什么样的惩罚和来世的煎熬,但是我一样在我的内心里坚持着我做人的标准,善待生活中的亲人。每当在街上看着颤颤巍巍的老人,在街头艰难地走过时,我也在我的内心里不止一次的追问着,到底有没有错误,这样艰难的自修,不知道在我的七老八十的日子里,是不是也要和这样的老人一样,在闭眼安息时还要这样遭受最后的罪过呢?

  人,可能是一种最喜欢喜新厌旧的一种物种,什么都会在人类的眼里,做不了长久的音符,尤其是伴侣,孩子,父母老人,都在谎言里勉强维持着幸福的风景。当他的孩童在咿呀学语时,做了什么都是可爱的,但是爱了他一生的父母,在垂暮之年,有几个人人真正能做到如爱他的孩子一样,爱着他的父母?

  不管别人做得好不好,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好,虽然在别人眼里看着一事无成,只要坚持就可以了,但在心底里隐隐有一些恐惧和惧怕,万一老了失忆了怎么办?卧床不起了怎么办?看着街上几乎半是流浪的老人,尤其是有一位天天坐在公厕门上打盹的老太太,听人说儿子和儿媳在县城里的一所小学里教书,只要天一亮,老太太会准时拿着马札坐在那里,哪怕严寒酷暑。听老太太说老太太去世了老伴儿,儿子为了面子将老太太接进城,可是儿媳在上班之前,一定会将老太太清场出家,有时在寒冬腊月里,来一场寒潮,街上冷的连个人影都没有了,老太太也会拿着马札在寒风里围着公厕转。

  我不知道,这位女教师,是否可以想象得到自己有朝一日老了,万一和老太太一样凄惨的挨冻受气,还有给自己的学生讲仁义道德时,不知道她的内心深处是怎么一个感触?反正我记得在我儿时,我的一位老亲戚,被蝇虫啃食时,身上发出至今不能忘却的凄惨的沙沙声。一个活到耄耋之年时,被病魔和蝇虫祸害得只有二尺多长一点的身躯,唯一能动弹的就是披着白发,脸上泛着青光的头颅,在探望的亲朋恓惶的眼光里咿咿呀呀地和孩子一样兴奋地摇晃着脑袋。我这位老亲戚,听母亲说是我父亲的一位妗子,按当地的叫法,我也得叫她舅婆。和舅婆唯一的一次见面,是在父母的带领下,我们一家得步行着去四十里开外的老家时,刚好舅婆家在我回老家的半路上,在母亲的安排下,我们带着礼物去看望了多年卧床不起的舅婆,那时候的我确实是一个好动的人,在舅婆家的院子里,大人们还在热情的寒暄着时,我听说舅婆在堂屋里,我第一个冲进了堂屋,然而让我恐惧的是,舅婆披撒着稀疏的白发,用青绿色的脸兴奋地向我咿咿呀呀地打着招呼,只有婴儿一般的身子蜷缩在炕角,凸显的脑袋格外硕大,一种莫名的恐惧让我背上渗出了惊悚的汗液。

  在大人们慰问不能发声的舅婆时,总是听见好似麦牛儿在麦仓里啃食麦子一样的唦唦声,在回家的路上,母亲说那是舅婆身上的蛆在啃食舅婆的躯体。我一直不能相信,舅婆贤惠的儿子儿媳,将舅婆的一切清洗的干干净净,甚至卧床多年,屋子里连一丁点异味都没有,却不能清理掉舅婆身上密密麻麻的蛆,在日夜不停地啃食着可怜的舅婆。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写着写着,就写到这里?也许在人世间看得太多了,越发的对真正的老年生活走的越近,就越发的感觉到恐惧,也许在真正的衰老了,和平时一样在睡觉时,死亡在安安静静的睡着了有多好?没有什么痛楚,没有什么病痛的煎熬,那该有多好啊!可是,生命的生成和死亡,这真的由不了我们给自己做主,唯有和开头一样,听着母亲和佛家的因果报应,踏踏实实的自修,到真正的老了以后,能平平安安,轻轻松松的走完最后一程就好。

 【赠言寄语】我感觉你是一个有自己思想的人,善于去思考,对事不过于纠结。我从你的文风里看到与我相似的灵魂笔触。道家婆娑曰者,因果渊源,使逆徘徊。有共同的灵感碰撞,也有流浪的灵魂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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